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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静静呆在床边,总是将她的手贴到自己脸上,希望她能感受到我的温度。然后我会对着昏迷不醒的她说很多话。但绝口不提那些哀伤的字眼。我试图把残酷事实全部封存,纵使姿势如此无力。
我说着今天的天气,路上看到的景致,以及在医院走廊听到护士们的无聊八卦……然后向她描述,她醒来后的场景。
“安以陌,醒来后我们再也不分开了好不好?这次,是真的了……我们马上结婚,我要你做我的妻子。我们一起养很多小动物,你可以陪它们玩,给它们洗澡;我们一起弹琴,换一间更大的琴房;我还要带你去旅游,我们去环游世界……”
说着说着我的眼泪就会掉下来,落在裹住她面颊的白纱布上,迅速渗入然后消失不见。
——彭湃,是我啊?
——我在哪,这是哪里?
——彭湃,还还好么?我很想你。
——我该怎么办?谁来告诉我,该怎么办?
安以陌的脸深度烧伤,大面积毁容,并且左眼已确认失明。
而张嫚莎当场被捕,那个半疯半傻的女人没有做出任何反抗和辩解,也没有要求找律师诉讼,她认罪的时候就像一个早已失去灵魂的活死人。最后判决下来,故意伤人罪,7年有期徒刑。
对张嫚莎故意严重伤人罪进行裁决的那天,我并没有去法庭充当目击证人之一。而是守在安以陌的病床前。自从她受伤后就陷入了昏迷状态,加上伤口感染,一直高烧不断。偶尔醒来,只是难受地喊着渴,可每当我手忙脚乱去倒水时,她却又已沉沉睡去。
这些天里我没有再去X大上课,也没再去练琴。
我只做一件事:等她醒来。
我必须守候在她身旁。不能想象某天当她清醒后,发现自己只剩下一副残破的躯壳和灵魂,而眼前却看不到一个重要的人时该怎么办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