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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些天安以陌和小莎有联系，我求她告诉我的。”她如实回答。

安以陌递上两杯青茶，热气幽幽弥漫在窄小的屋内，在灯光下泛成了淡淡的橙色。林暧试图开口，却难以启齿。安以陌显然很细心地发现了这份尴尬，她朝阁楼走去：“你们先谈吧，我去收拾下行李。”

直到我把那杯茶静静喝完，林暖才开口。在这之前我猜测过成千上万可能的开场白，却还是没有料到。

“对不起……”这是她的第一句话。

林暧闭上了眼，却已来不及阻止倾涌而出的眼泪。那一恍惚，我居然莫名地心疼起来。我想我已经原谅她了，无论之前她做过些什么都已不在重要了。骄傲了十几年的女孩，一直那样爱着我。她所做的一切都不过是因为她太爱我了。她承受了并不亚于任何人的伤害，却还要强忍着委屈与痛苦千里迢迢跑过来来跟我说声：对不起。

云层再也承受不住耀眼的光辉，瞬间溃散开来。光线穿刺了云朵，一束束挥洒开来，接着，越来越多，仿佛一个溢出色彩的巨大天窗，整个世界豁然明亮，而渺小的我们就在这盛大的温暖沐浴下渐渐失去了真实感。

很意外，下午当我们返回到丽江住处时，一个熟悉的身影已等候多时。

她双手插入口袋，裹着米白色的大衣和格子围巾，风将她的头发和衣角撩起。她侧头看向我们，对视良久后才苍白无力地笑了下。

“林暖，你……”

“Hi，小离，安以陌。好久不见。”一句平淡到没有任何情感波动的话。

“先进去坐吧。”我说。

屋内。我和林暧对坐在桌前。安以陌去厨房沏茶。

林暧的脸白得有一些病态，她神智恍惚地低垂着双眼，良久都不愿开口。

也难怪，一个从小娇生惯养的公主，在知道我的下落后居然独自一人乘坐飞机赶来，如此仓促，只为了马上见到我。

“你怎么找到我的？”我先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