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壹肆壹章 缓解（第2 / 3页）

钟山玉观音面面相觑，诡异之感无以言喻。

方恒却是无语，心道还真是无敌的反噬之力啊，别说现在还有残念纠缠，就算没有残念，怕也终身难逃反噬之力。

当然，此刻所谓的残念纠缠，却是已经彻底融入卫紫衣神魂的单纯阴暗负面精神力，莫说已无左魔本身的念力，便是独立意识似乎都不存在了。

左魔神识消失，却是在卫紫衣突然崩溃一泄千里时莫名不见的。事后方恒还以为是自家错觉，让界灵也帮忙查看一下，才确定那残念确实只剩下微弱的独立意识。而这微弱的独立意识，却隐藏在那条阴暗尾巴中，现在尾巴在音攻下烟消云散，意识消失也便理所当然。

缺乏左魔神识支撑，这些刚产生的微弱独立意识，就算没有天音王，也未必能在王道修士面前讨得了好。关键还在于有无其成长起来的土壤，现在最好的土壤被天音王一举湮灭，想不死都难。

音攻乃敌我皆杀之道，只要在攻击范围内谁都跑不了，尤其像卫紫衣这般神识与残念纠缠一起的情形，就看谁耗得过谁。好在终究是在卫紫衣脑海中，神识根基虽不如残念，但庞大的神魂力量却远强于那一缕残念，所以音攻之道才能发挥作用。若是换做凡俗修士被残念占据，那一切皆休，直接认命拉倒。

事实上，长空王神识之所以会掉落一大境界，便是因为天音王的音攻。就那片刻抵御残念时间，能消耗多少神识？此事一目了然，但萧长空非但不能怪罪天音王，连提都不能提。若非天音王，他现在还是不是他都不知道。

当然，音攻敌我两杀，可能也因为天音王境界不高。若能一直走下去，终有一日可指哪儿打哪儿，而非现在指哪儿打一片……

方恒神识可清晰感受到那丈许方圆内，空气剧烈波动，各种能量四溢，似乎隐隐能听到吱吱声。从卫紫衣脑海传来的感觉却是那阴暗的尾巴似乎缩减了些，但卫紫衣本身神识之力也在攻击下一点点退减消散……

在天音王强度越来越高的攻击下，那阴暗乱甩的黑尾巴渐渐消散湮灭……

换句话说，现在卫紫衣已经完全是她自己，再无残念作祟。但融入其神魂的阴暗力量还会时不时起作用，造成情绪剧烈波动，甚至会有各种反常动作行为，就如患了间隙性精神病一样。

若有哪日，卫紫衣能彻底剔除神识中的阴暗面，自能恢复如初，神识之力甚至还能有所增益。毕竟，那些阴暗精神力来自于七转修士，就算再少，质地却不低……

不想卫紫衣在两人面前失控，方恒毫不犹豫转过身体，对钟山道：

良久，卫紫衣痛苦莫名的神色忽地一松，却是天音王已经收手：

“好了，我只能做到这地步，紫衣妹妹感觉如何？”

仔细感受了下，卫紫衣道：“比之前好多了，多谢观音姐姐……”

她可清晰感知神识已从先前的三转巅峰跌落三转初期，差点直落二转。当然，与残念纠缠相比，这根本不算什么。

然而眼神一瞥方恒，异样感觉却跟先前一样涌上心头，心如跳兔，红晕就渐渐染上脸颊，眼神就变得飘忽起来……